不信神佛

斯理地双手抱臂：“嗯？”

难不成是她太明显了？

“唔……因为我发现，每次我看老师的时候，学姐她也一直看着你。特别是刚才，她的眼特别…特别……”

阮澄明媚的脸皱成一团，似乎在脑海里搜刮着措辞。

“你不也看着我吗。”

孩到底心思更细腻也更敏锐些，在她和洛珩都极收敛的况下还能捕捉到一些不同于别的特殊磁场。

趁阮澄还在沉思，唐言章支起身，拍了拍她肩膀，让她不要离家太远。

佛龛摆放整齐，似乎正倾听着她的话语。

她收到了洛珩发来的消息。

雨小了。

或许是下雨的缘故，清水寺并不多，大部分都集中在了正殿，山上也有些行驻足眺望。

洛珩去了一处偏殿，跨过红漆大门，往里步去，后是一处僻静院子，檐下正对着砖瓦，青苔蔓蔓，水汽比外更盛，却落得清幽安静。

这里没。

她抬眸，正好看见正往这边走的唐言章。从她的角度看，温润挺拔的年长一手扶着被细微雨水沾湿的额前碎发，身后光了层层云，朦朦胧胧地为她镶了个光边。

照见五蕴皆空，度一切苦厄。

她又听见叶隙簌簌摩擦，雨声淅沥，与唐言章的脚步声趋同。待矜雅克制的终于走到她跟前，洛珩伸手，将她拉到寺庙拐角一处阴影下，前面是僻静无的庭院，身后倚着虬根盘结高耸云的树，脚边落了泥，红墙砖瓦将她们围起。

洛珩觉得自己的思绪不再平静，连绵的意翻涌展开，随着年长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而一步步加，不受控地从她眼里漫出。

原来这就是喜欢。

佛说，五蕴六欲皆是妄。若这是妄，她愿一生都伴与业障。

雨很温柔，风也很温柔。凋零的花瓣晃晃地自上飘零，唐言章抬望去，伸出手，轻轻接住了扬下的花。

也接住了洛珩送上来的气息。

双唇相触，薄凉又艰涩，如同她们二最初试探又缺憾的相吸。

铃铛声悠扬清脆，她们相拥，在菩提树下，异国他乡，虔诚又克制地接着吻。

她本不信因果。

可是佛祖，倘若真有佛祖，请原谅我的大逆不道，佑我这辈子都不再与唐言章分离，我愿皈依，做你最虔敬的信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