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四九章 倾墨入海，歧生孤龙

木鸢”外型相若、体积却大上十数倍的巨型木鸟，据曾功亮说它已成功试飞过几次，能出数里之遥，下一步除了增加续航力，也考虑要进行载的试验。

会自行迈步、遇墙转弯的木制走兽，于此间是毫不稀奇，奇的是一具半高的木制童子像，它不但能执壶沏茶，还会端过来分送二，丝毫无错，饶是萧谏纸见多识广，亦想不通如何能够。

工作室最里面的枱子上，放置着一灰色的奇异动物——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死去的动物，而非曾功亮巧手所制，是因为尸体上已经传出淡淡的异味，非是筋腐坏的恶臭，而是经过细的防腐工序，混合了药气香料与身衰败的独特气味。

——死气。

萧谏纸心想，辨出兽尸乃一剔了毛的獐子。獐身未与枱面相接的右半边前后腿上，着粗细、大小皆不尽相同的金针，有的径逾四分，已不能说是“针”了，说是金锥还差不多；针与针之间，连着形形色色的铁片丝线之类，像是极其复杂的皮影戏偶。

“我研究这个十年了，是我最喜欢的项目。”

曾功亮说这话时，双目烁亮前所未见，甚至忍不住搓起手来，兴奋溢于言表。

“我管它叫“还神甲”——别被骗了，这与歧黄无关，我不同阎王抢生意，只捡祂不要的玩。”取一水与小块毛皮摩擦，往獐上某根金针一触，那死獐右边的前后脚突然动起来，且非是痉挛似的一搐便罢，而是奔跑一般两足错，宛若苏生！

这画面简直怪异之至：獐子左半身动也不动，右半却迳于枱上“奔跑”，牵动颈尾肌，分明死去多时、靠香料维持不腐的獐尸踢腿摆，直到曾功亮收手，才“砰！”倒落不动，激烈伸缩拉扯后的肌发出淡淡衰腐气，十分难闻。

“这是我从“金针度气”上得到的灵感。”曾功亮不以为意，可能早已习惯这种气味，兴奋地解释。“以导气的材质为媒——就是这些金针——于体外另行构筑一副经脉的代用品……喏，就是这些连接的铜铁延索，导内气，就能使肢体动起来。

“理论上来说，透过适当的延索框架，我能让这獐子使套完整的“游龙步”

给你看，牠生前甚至不用学过。”与身为明宗的萧谏纸不同，曾功亮并未得授完整的“八表游龙剑”，仲骧玉仲夫子只教了他游龙剑的身法，以为逃命避险之用。

萧谏纸不禁陷沈思。此法若可行，刀尸的炮制就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了，任何只消安上合于刀尸之用的一组、乃至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