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的陪读丝袜美母】（54）

棉衫，发还湿着，散在肩，带着海水的咸味。桌上摆满海货—清蒸鲈鱼、椒盐虾、蒜蓉扇贝，鱼汤冒着白汽，香得勾。小孩举着筷子，夹一块鱼塞进她妈妈嘴里，声气地撒娇：“妈妈，吃这个，甜！”她妈妈笑着揉她脑袋：“小馋猫，自己多吃点。”孩咯咯笑，扑进妈妈怀里，脸颊蹭着妈妈的毛衣，亲昵得像只小猫。

我低夹菜，筷子却悬在半空。孩的笑声像针，刺进心底，雯雯的脸不受控地浮现—她穿着彩虹卫衣，搂着我喊“阿姨”的娇憨，帮我叠衣服时的认真，还有她发现我和小宇那天，泪眼婆娑的背影。鱼汤的热气模糊了视线，我咬紧唇，眼泪却不听话，啪嗒落在碗里。阿芬坐在对面，目光扫过，眉微皱，却没吭声，只默默给我夹了块鱼：“吃，多吃点。”游客一家没察觉，依旧笑闹着，我低猛扒饭，咸涩的泪混着鱼汤咽下，烫得喉咙生疼。

夜，旅店安静下来，海风从阳台吹进，带着湿冷的寒意。我躺在木床上，蓝白格子床单散发着晒过的清香，可怎么也睡不着。刚闭上眼，门被轻轻敲响，阿芬推门进来，裹着旧棉袄，手里拎着几件厚外套。她坐到床边，嗓音低沉：“若寒，台风季冷得快，这些外套你拿着，别冻着。”我撑起身，接过外套，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，心一暖。

她没走，目光落在窗外的海，声音像叹息：“我那儿子…走的时候，也是这种天。海翻脸快，我拦不住他爹，也没留住他。”她顿了顿，眼眶泛红：“那几年，我跟死了似的，可子还得过。海拿走我的命根子，也教我咬牙活着。”我喉咙发紧，嗫嚅道：“阿芬姐，我…我跟家里闹了点矛盾，跑来的。”我没敢说实话，怕她眼里那点温暖变成鄙夷。她拍拍我的手：“啥矛盾，过不去？家呐，吵归吵，总得面对。”我低，泪又涌上来，哽咽着点，没再开。

阿芬走后，我躺回床上，盯着天花板的木纹，脑子里成一团。阿芬的话像海，一下下拍着心岸—子还得过，可我怎么过？小宇的脸在眼前晃，荒岛上的温度，省会公寓里的低语，还有雯雯的彩虹卫衣，她搂着我喊“阿姨”的笑。手机在枕边，屏幕亮起，雯雯的消息又来了：“阿姨，今天小宇做了红烧鱼，说是跟你学的，可没你做的好吃。你在哪？我想你。”我点开，盯着那行字，手指悬在键盘上，回了句：“我没事，别担心。”可刚发出去，愧疚就像水，淹得我喘不过气。我没脸面对她，没脸面对小宇，更没脸面对自己。

我翻身坐起，窗外的海拍岸，节奏沉重，像在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