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复杂绪。

“别站着，去洗脸。”妈妈收回视线，声音淡淡的没有多余的绪，透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。

既没有对我大声斥责骂我连她都敢调戏，也没有要教训我的意思，我迟疑了一下刚想开，妈妈攥紧的大勺微微举起，我立马缩起脖子离开厨房去厕所洗漱，顺带还回房间穿上了衣服，这个天还是很冷的。

再走出卧室的时候，妈妈已经将煮好的抄手端上了桌，早上能吃到抄手还是很少的，妈妈很少包这个，只有在心很好和心很差的时候，她会沉得下心来准备馅包这个玩意儿，我偷偷打量着她，妈妈脸上满是思索的表，感觉是在想怎么教训我，不过昨天她都在考虑说让我独自去城里读书，我一点都不担心她会怎么教育我，除非她给爸说——不会吧，她不会吧，我心里咯噔一下子，妈妈如果真给爸爸说了，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。

妈妈察觉到我提心吊胆的眼神，眉微皱，筷子跺了跺碗底提醒我，“看撒子看，吃个饭都没个样子。”我呐呐地低吃早饭，心里已经变得七上八下。

没过一阵，妈妈叹了气，我抬看向她，才发现她碗里都没怎么动，像是没什么胃，妈妈突然跟我对视，语气低沉，“儿，跟妈好好说说吧。”

“说，说什么？”把嘴里的抄手咽下，我下意识想要坐直身体，眼神却不敢跟妈妈对视，飘忽看向别处。

“你昨晚的事，我不想再提。”妈妈的声音低沉却坚定，“但你得明白你已经长大了，不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。

“我下意识地低下，心跳加速，内心有些发慌，妈妈的语气跟以往完全不同，没有过多责备带着一种的关切和担忧，这反而让我有些难以适从，像是我十恶不赦一样，可她昨晚上完全不是这个样子，明明被我弄得都还高了，现在又摆出这副正经模样……

心里那不忿刚刚升起我连忙慌地压了下去，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妈妈。

“妈，你别生气了。”我试探着开，语气中有些忐忑。

“生气？我是担心你，你知道吗，换做别，昨晚那样的事她会做撒子？报警抓你，你这辈子就完了晓不晓得。”她看着我，眼神充满了母亲的焦虑和吗，“你是我唯一的娃儿，我希望你能安心做个正直、努力的。”

妈妈看着低沉默的我，吸了一气继续说道：“你现在要做的是专心学习，照顾好自己，妈妈爸爸起早贪黑找钱，都是为了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