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

就是想听你的真心话。”她眼睛直视着我：“看着我的眼睛，告诉我，你对我用过真心，动过真吗？我说的是那种唯一的、排他的，即使失去一切也不在乎的那种感。”杨泓盯着我的眼神中有一种锋刃般锐利的光芒。

我先是点，马上在这寒意的注视下摇说：“我不能说有过，但是……”

半晌，她长叹一气，“我不要但是，我知道你表面上混世，内心却是一个追求完美的。我以前误解你也错判了自己的感，其实你总期待出现一个能让你身碎骨也心甘愿的，我身上没有能够打动你，让你的灵魂完全沉沦彻底毁灭的那种力量。”

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，“你说的那种力量恐怕只在们的臆想中存在，是骗高高兴兴活下去的麻醉剂。”

“知道吗？即使是自欺欺，也需要有一种超越单纯之上的感。有的男是没有外在的东西却又不愿意付出内心，有的男宁愿抛弃一切也要得到心的，哪怕最后是幻灭，也好过死水一般让青春白白从指尖流过。”

我没有想到杨泓会有如此这般变化，一时无语，起身打开音响，放进她一度迷恋不已的那张，许美静特有的冷冷缓缓的嗓音顿时流溢在暗夜微熹的空间中。

等我直起身来，杨泓却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，双手搂着我的腰，把脸紧紧贴在我的后背。我伸出手握着她环绕过来的手掌，轻轻抚摩着她纤细如初的手指，一种无以言说的忧伤从心底慢慢浮起，随着音乐弥漫在四周……

“哥，我想和你跳支舞。”杨泓松开手，脱掉风衣扔在沙发上，转身拉着我进音乐如泣如诉的的旋律中，我搂着她的腰肢，慢慢在旋转中沉醉。月光如水，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，朦胧间我依稀听到杨泓的嘴唇贴在我耳旁呢喃：““哥，你还记得在五台山碧云寺允能法师给我相面时怎么说的吗？他说我命中孤清，我在这座城市没有别的朋友，只有你才是我呆在这里的唯一理由啊。”

“那就好好呆在这里吧，时间会弥补过往的遗憾。”我呼吸着她熟悉的馨香气息，右手在她背上抚、上下摩挲。她噙着泪，话语已经不能连贯：“我曾经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理想，然后再亲手打碎了它。过去的一切都会被埋葬在记忆里面，我们不可能再回让时光倒流。”

别再说是谁的错/让一切成灰/除非放下心中的负累/一切难以挽回/你总让往事跟随/怕过去白费/你总以为要体会生/就要多几回/与其让你在我怀中枯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