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

妈，以后别老挽着发了，这样多好，你跟雁子走街上，别肯定把你当雁子的妹妹。”

镜子里轻轻又笑，伸手掐着的脸，说：“看我儿子这张嘴，你爸要是有你一半甜就好了。”又唉了气，说：“妈妈老了。”

“妈哪里老了，”我直起身揉捏着的肩膀，说：“妈，你是怎么保养的啊，也跟雁子说说。哦，对了，忘了跟你说，雁子跟她那个大学同学真的没什么妈。”

闭着眼，也不知在享受我的揉捏还是想着什么事，过了会儿说：“我知道，不过，妈得提醒你儿子，这啊，你不能由着她子，该管还得管。”又说：“妈可比你了解，这吧，下面子一开，以后就没数了。”

我身子一僵，心里一酸，想起晨，又笑了笑说：“什么子啊妈？”

睁开眼，打我的手：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，还调戏你妈来了！告诉你小子，像你这样的小流氓当年你妈可见识多了！”

说的严厉，语气却没生气的样子，我继续揉着，不说话，又揉起太阳。

又闭上眼，过了会儿说：“儿子，我看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，你跟雁子也不用妈心了，妈该回去了。”

“可别妈，”我忙说：“在这儿住到过年吧，这么早回去什么，北京那边空气那么差。再说，我跟雁子现在这么好，还不是因为妈妈你在这儿撮合吗，搞不好你这一走，明天我们又得闹到要离。”

闭着眼，不说话。

“妈，”我又说：“没你做的那些大补汤，我能恢复的这么快么，再说雁作的饭我吃不惯，你就多留一阵子，让儿子能多尝几天你的饭菜。”

“感你是把你妈当老妈子了。”笑。

我笑，又说：“再说了，我这病还没全好，经常会痛的厉害呢，你再…”

“你也知道你病没全好啊，”打掉我的手，在镜子里瞪着我：“那你还没没夜的？！你不知道那事多伤身的么？！”

我看着镜子笑。

“你给我认真点，别嬉皮笑脸的，再说了，你们那边那么折腾，你把你妈当聋子啊，警告你啊小子，你们再那么没羞没臊的折腾，明天你妈就回北京！”

夜里，我作了一个很长的梦，梦里我看到一个孩从婴孩一天天长成大姑娘，那孩一会是静，一会儿是晨，一会儿是月，一会儿是怡，又变成四的合体，这孩又成了，成了妈妈，那张脸在我面前微笑了很久，又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