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回 蔡老五鬻女抵银债，大老婆冷水泼嬖妾

大权！

“呸，”新进门的小妾不愿意伺候老太婆，而吃醋的老太婆也不买老员外的帐：“老娘用不着她来伺候，你个老东西，你心中的小九九，老娘还不清楚，想瞒谁啊！你不就是想图个新鲜么？不怕累死你就尽地玩吧，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！”

“哼，”靳老员外也不含糊：“老东西，你且听清楚喽，这可不是我老靳好色啊，更不是赶时髦纳小妾，我如今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了，子嗣尚无一个，根据天朝大律，男丁五旬而正妻依然不能生养者，男丁有权纳小妾一个，我已经六旬，早就应该纳妾生子了。怎么，老婆子，天朝的法律你也敢违抗么？”

老员外这一番话，驳得婆姨哑无言，自己果然不能生育，难道真的要靳家从此便断了香火，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，婆姨只好作罢，满腔的酸醋只能暗暗地往肚子里咽。老员外纳妾名正言顺，理直气壮。教训完了大老婆，老员外昂首挺胸地回到内寝，搂过小老婆蔡氏，又是亲啊、又是啃啊，好不麻！

抛且碎银散资，得来芳龄婢。

避开黄婆蜡脸，藏于宅幔帷。

昼间魂飘逸，夜来亵衣共披。

娇儿搂怀中，老根嘟嘟任吹。

老员外的啃吮搞得少咯咯直笑，苗条的身子坐在六旬老翁的大腿上，权当在老爷爷怀里撒娇了。老员外花白的，却是粗硬的胡茬轻研着少娇的面颊，扎得少频频喊疼：“哎哟，哎哟，好扎啊，老爷的胡茬怎么比缝衣针还要尖厉啊！扎得贱妾好痛啊！咯咯咯，”嘴上吵着又硬又扎，蔡氏却丝毫也不躲避，为了后的幸福，为了未来巨额的遗产，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啊：“老爷啊，”蔡氏嘴上与六旬老公亲吻着，心中则惦念着老员外的家产：“平里的各项收、开销是由谁来掌管啊！”

“哦，”老员外心里很清楚，刚进门的小老婆这是想夺取财政大权：“由我与老婆共同管理，她借出的钱，归她讨要，我贷出的银子的，由我追讨！”

别看老员外衣着朴素，表面上给的印象憨憨脑的，而暗地里，在常年的讨债生涯中，每有银两帐，老员外首先钻进小酒馆弄上两盅，然后油嘴一抹，昏昏然中，悠乎乎间，穿过横街，绕过竖巷，左顾右盼，发觉附近没有熟，便一扎进小巷处的娼窑里，美美地发泄一番。所以，六旬的老汉，阅无数。

如今怀拥娇娃，把玩起来自然得心应手，涩的舌苔舔过之处，红晕微泛，粗糙的手掌所抚之处，肌滑润。好色的老翁看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