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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年代，塞那河边，一个替
画肖像的华画家正坐在小广场上等待着生意上门，他六十多岁年纪，
发已经花白，满是皱纹的脸上看得出他所经历的沧桑与潦倒。
一个与画家差不多年纪的华裔老站在了老画家的面前。
“先生，您要画像吗？”画家抬看着他，见他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摆在身边的两幅年轻的中国
子的肖像。
“哦。”客哼了一声，被从沉思中唤醒：“这个，是你画的吗？”
“噢，是的。”
“是在法国吗？”
“不是，是在江西，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。”
“江西？！”客的眼睛一亮：“那，画上这两位模特也是当地吗？”
“先生？”老画家警觉起来。
“太像了。”客摇着：“不，不，不会是她们。”
“您说是谁？您认识她们。”
“她们太像我的两位故。可是……”
“先生，世界上相像的多了，只怕……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我也是这么想的。可是，真的太像了。请问，这两位是您请的模特吗？”客显然十分不甘心。
“不是请的，这两张肖像我是在很特殊的
况下画的。”
“噢，那您知道她们的名字吗？”
“噢，年太长了，已经忘记了。我只记得她们是两姐妹，那个姐姐当地可是鼎鼎大名呢，她是个地方农民武装的首领，好象是叫……”
“石翠萍。对么？妹妹叫石翠凤。”
“你，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？难道她们真是你的故？”
“正是。”客一把抓住画家的手：“她们，她们现在在哪儿？”
“我能问一下儿，您到底同她们是什么关系吗？”
“这……好吧。说起来，我与她们当中的妹妹曾经有过夫妻之实。”
“您，您就是那个……”老画家愕然站了起来。
“您知道我？”
“她们后来怎么样，您不知道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自从离开她们后，我再没回去过。”
“请跟我来。”他收拾起画架，也不回地向前走去。
客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地跟在画家的后面。穿过几条街，进了一座很旧的二层楼。
“这是我的家，请进来吧。”画家把客让进房里，这是一套很小的房子，低矮，黑暗，
旧不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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