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前路

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碧绿的光泽在礁石黑色的缝隙间一闪而过。

“噗！”

程宗扬吐了水，浮上水面用力喘着气。接着他听到一缕奇异的歌声。

那歌声像月光一样透明，仿佛长着莹白的翅膀，在不同的音阶间轻盈地跳动着。世间没有任何声音能比得上它优美的旋律。

程宗扬怔怔听着，歌词是一种他未曾听过的语言，但咏叹中的哀伤和希童一却像水一样涌来，把他包围。

程宗扬忘了呼吸，直到鼻没到水中，被水呛到才惊醒过来。

“咳！咳！”

程宗扬狼狈地咳着攀上礁石，然后他看到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。

一个少侧身坐在礁石上，丝一般柔美的秀发从颈后披散下来，仿佛湿的海藻，贴在她莹白的肌肤上。

程宗扬已经见过小紫的美貌，可月光下少宝石雕琢般巧的五官更让他惊叹。她侧着脸，秀美的鼻尖微微翘起，长而浓密的睫毛下，眼波如水般清滢明澈。娇艳的红唇轻轻开合，致的唇线上仿佛有星光流淌。

小紫娇小的躯体像雪一样白，充满纯美无瑕的童稚感，湿淋淋的发丝波般贴在雪肤上，勾勒出胸部圆润的曲线。她房大半被发丝遮住，从两侧露出浑圆的弧线，像晶莹的雪球一样白滑而又挺翘，充满青春的气息。

小紫腰肢很细，软软的仿佛一手就握住，然而在她腰以下却是一条流线型的鱼尾，原本应该是双腿的部位被银色的细鳞覆盖。

小紫轻轻唱着歌，那条柔美的鱼尾没水中，长长的尾鳍在碧波中顽皮地轻轻拨弄，不时甩出一串珍珠般的水滴。

类对于美鱼的想象，最好奇的莫过于她们类的躯体怎么与鱼尾天衣无缝地连接在一起，但小紫侧着身，只能看到她低垂的发丝下一侧洁白的雪，却看不到她腹部与鱼尾的连接。

见惯了类修长的双腿，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鱼，程宗扬以为自己会惊奇于这种身鱼尾的生物。但小紫鱼尾那样美丽而自然，尾鳍有着柔软的碧蓝色鳍骨，连结在鳍骨间的鳍膜却是透明的，衬着银白的鱼尾，致而又完美，让程宗扬禁不住以为这才类本来该有的美态。

歌声停止，程宗扬心中像一根弦断了般，泛起一丝不舍。接着，他看到小紫白玉般的小手。少白的指尖被鲜红的体染红，鲜血一滴一滴淌落下来。

月光下，娇小的美鱼提起滴血的手指，然后将指尖放进中，轻轻吸吮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