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上雪与塞外马

封号赐给它好了，就叫做明阳吧。”帝也摸了摸马，硬硬的绒毛远不如猫好摸，马却温顺地在掌心里蹭了蹭，“如果你觉得好。”

少年吃了一惊，讶然之色难以掩饰，“陛下钦赐哪有不好的，只是这也太贵重了，毕竟是陛下潜龙时的封号……”

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，”帝轻笑了一下，脸上有几分苦涩，“也要看它是放在哪里，受不受喜欢的。况且我得过的封号也不止这一个，只是‘少阳’二字终究太大了些，不若明阳好。”

“既然陛下都这么说，臣就受赏了，喏，以后你就叫明阳啦。”少年拍拍马脖子，让明阳打了个响鼻，踢了踢前蹄，赵竟宁便翻了个身上马去，“陛下要同臣共一匹马么。”

“把它怎么办。”帝绽出一个笑来，自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，同小将军并辔而行，“怎么想起来今要来赏这梅花呢，还非得来这孤叶寺，山陡壁峭，怪没气儿的。”

“正因为孤叶寺远，游才少啊。”少年在马背上歪看过来，“好不容易才约着陛下，臣不想撞见那些大。”

“哪些大？”帝听了这颇有些孩子气的发言不由好笑，“沉子熹那种的么？”

“不只是沉大啊，还有崔中书、王侍中，其实父亲也很烦的……”

“你父亲也就是成婚之后收敛了，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同我和燕王去红绡院喝花酒的。有一回遇到先生来抓，他们两个溜得不够快就算了，还非要把我也拉下水垫背，本来我已经溜掉了的。结果就是第二天我们三个一起被御史参了一本，我和燕王被关在宫里连抄了三天书，你父亲据说被老梁国公罚了家法。”帝笑道，“你以后就拿这件事去回他便是。”她回过，却见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，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便触电一般将转过去了，“是、是吗，下次臣就回家说父亲。”

他脸上还有些微的胭脂色。

真是不经事的少年，帝不由笑出来，拉了身边行马的缰绳，“怎么又不敢看了呢。”

“陛下……！”少年嗔了一声，“陛下又作弄臣。明知道臣是……”

“是什么？”帝拉紧了缰绳，马忽地吃了力，骤然停了脚步，引得少年身子一倾，惯地抓了缰绳，却正好抓在帝手上，“我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这下少年的脸色已经比上枝的红梅了。

“好啦……”帝倾身过去，松了明阳的缰绳，“我不打趣你啦。”帝反手握上少年的手，他是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