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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，在这场始料未及的变故之中摇摇欲坠。
他移开了眼，却在下一秒听到沈来寻试探着问：“要不要，给你擦一擦身子？”
语气僵硬。
他本想说不用，但昨晚就出了一身汗，做完手术后又一直没有清洗过，确实有些难受，踌躇片刻才应下：“……好。”
沈来寻当即就要去浴室接水。
宋知遇拦住她：“不急，先把
发吹
，别感冒了。”
沈来寻愣了愣，似乎是浅浅地笑了笑，转身进卫生间后，不多时便传来吹风机的声音。等再出来，长发已经尽数吹，漆黑如瀑，比上次见面长了不少，快到腰间。平时总是扎着马尾，现在散下来，便显得温婉。
给他擦洗时，沈来寻始终没有看他，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毛巾，仿佛在做什么
密的实验。
温热的毛巾擦拭过他的手臂和指间，汗
残存而产生的粘连一一被擦去。
握着他的手也柔软无比。
宋知遇上一次牵她的手，好像还是在除夕前夜，在江川家的庭院外。他为她暖手，却又因想起那醉酒后认错
而来带的旖旎的五分钟而慌
松开。
那时沈来寻的手是冰凉的，今夜却是温热的。
病房昏暗，床微弱的灯光照在沈来寻的脸上，沉静的侧脸分外柔和。
原来冷光灯也能将照得暖。
宋知遇看出了神，忘了挪开。沈来寻擦拭完他的手，重新浸透毛巾，拧后一抬眸，两就对上了视线，
织缠绕，像是有了温度。
他从她的眼睛里，看到了许多以前便存在过，他却从未在意和
究的东西。隐忍、
慕、克制、热烈……
那和他相似的眉眼，盛着能把的心软化和填满的
感。如同大海，不见底，时而水平如镜，时而又掀起惊涛骇
。
宋知遇就这样沉溺其中，仿佛陷
梦魇，竟然丝毫没有醒来的欲望。
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，小小的病房见证过了那么多的生老病死，却在此时成为有些的温柔乡。
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，医院的整点报时准确响起，尖锐刺耳。
两都被惊醒，几乎是同时移开了视线。
是谁的心跳？跳得那么剧烈。
“闭眼吧。”沈来寻说。
宋知遇闭上眼，接着温热落在了他的脸上，从额到脸颊，再到下颌，滑落到脖子，扫过喉结。犹豫片刻，探进他的胸膛。
尚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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