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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，得寸进尺道：“不说的话，我可就自取了。”太热了。

暖气充足，对方偏高的体温紧紧包裹住他，呼吸就贴在他耳边，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，与何弈经历过的任何一种往都不尽相同。

他被迟扬不留退路地抱着，平生第一次产生了无措的绪，直觉有什么东西失控了，事态正向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。

他闭上眼，不去看迟扬近在咫尺的脸，似乎花了几秒才整理好绪，维持着一贯的平稳，低声说：“要什么奖励？”还当真了。迟扬一愣，嘴角扬起来，发现这个不是一般的可，能把这种调戏当正经话听。他想了想，说：“亲我一下？”他也就是顺欺负何弈，没想到对方反将一军，闻言摇了摇：“不行，你上次教我的，不能别让什么就照做。”说出这话的时候，何弈似乎终于找回了平常的样子，抬起眼来自上而下看着他，带着一点冷淡的调侃，和迟扬熟悉的、针锋相对的倨傲。

那眼像一把火，点在两身体相贴的区域，轰得烧起来。

迟扬的手放在他背后，感受着如常平静的心跳，沉默良久，投降似的松开了，大喇喇摊在身旁：“起来吧。”何弈动了动，要坐起来，隐约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，又迟疑地顿住了，试探着开：“你……”你好像硌到我了。

迟扬没给他组织语言的机会，敷衍地“嗯”了几声，自自弃道：“是啊，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了，我同恋，有反应不是很正常么。”他移开视线，在心里默默地想，要是这还跟平时似的单纯得莫名其妙，敢开说什么那我帮你解决一类的话，明天就别上学了。

好在何弈只是停顿片刻，沉默地撑着沙发坐起来，尽可能避免身体接触，以一种十分克制的方式翻下沙发，走到了一边。

“那你去洗澡吧，”他一边说着，拿出迟扬给买的牛，拆开吸管喝了一，“那些电视剧里擦枪走火的男主角都是去洗澡的。”迟扬叹了气，觉得这在感方面的思路简直莫名其妙——他总觉得以何弈的状态，如果现在自己借题发挥，随便威胁他两句顺带表个白，对方真有可能被他唬住、不明就里地接受了。

他现在就像是个天赋异禀的催眠师，遇到个压根不知道催眠为何物、又天生容易被催眠的，还对家抱有非分之想，靠最后一点良知拉着，才不至于反手把催眠了扛回家去压寨。

“行，受教了。”迟扬坐起来，扯扯衣摆，瞥了一眼低喝牛的优等生，觉得自己也是莫名其妙，买什么不好，非得给他投